眾所周知,生病的非洲總統和有實力的精英會趕赴國外尋求治療,而不是在本國投資醫療保健。
津巴布韋的羅伯特·穆加貝(Robert Mugabe)在新加坡的一家醫院去世,喀麥隆的保羅·比亞(Paul Biya)經常在國外尋求治療。
尼日利亞總統穆罕默德·布哈里(Muhammadu Buhari)於2017年在該國出境幾個月,因未披露的疾病在倫敦接受治療,並經常出國檢查。自2015年上任以來,他已至少進行了四次前往英國的醫療旅行。
但是,隨著冠狀病毒大流行之後,航班停飛,世界各國紛紛停飛,這些領導人接到了一個警鐘,要求他們必須修復自己的醫療系統。
總統的英聯邦醫學協會,Osahon Enabulele說,雖然市民已經忍受其領導人的頻繁求助於過去海外就醫,他們可能不會保持如此寬容 ,如果冠狀病毒肆虐,因為它在世界其他地方。
Enabulele說:“任何領導人都沒有地方可以躲藏了。” Enabulele告訴CNN表示:“非洲公職人員的整體情況,多數時候使用納稅人的錢去外國醫療旅行,絲毫不會感到不適,這是一回事。”
可怕的前景
儘管該大陸的感染數量明顯低於世界其他地區,但呈指數級增長。在世界衛生組織近日報導,在非洲病例數現在超過11000,有600人死亡。
流行病使先進的衛生設施不堪重負,專家預測,這可能會破壞該大陸脆弱的衛生系統,而該系統早已受到資金不足和勞資糾紛困擾。
諸如呼吸機之類的救生機器-對處理Covid-19案件至關重要-在某些非洲國家仍然是奢侈品。
挪威難民理事會(NRC)表示,中非共和國(CAR)只有三台呼吸機,可容納500萬人,並警告說爆發可能會使這個小小的非洲國家屈服。
“當富國處於恐慌狀態,說成千上萬的呼吸機不夠用時,這只會暴露出像中非共和國這樣的貧窮國家在對抗Covid-19方面沒有機會,”中非共和國國家研究中心主任大衛·瑪南說。
津巴布韋的情況同樣嚴峻,該國醫院的醫務人員說,他們缺乏諸如繃帶和手套之類的基本知識來照顧病人。
在該國上個月錄得首例死亡之後,護士和醫生因抗議冠狀病毒防護設備短缺而放棄工作。
烏干達流行歌星轉變為政客波比·韋恩(Bob Wine)告訴美國有線電視新聞網(CNN),許多非洲國家的醫療保健系統無法應對Covid-19的大規模爆發。
“我需要提醒人們,冠狀病毒比他們已經服用的更嚴重。它正在殺死擁有超級醫療保健系統的意大利的許多人。因此,我什至不敢想像它在非洲可以做什麼。如果它能完全發揮作用的話,” Wine說。
懷恩說,在許多非洲國家,醫療保健資金一直不在政府支出的前列,因為它們的領導人經常在國外醫院尋求治療。
懷恩說:“很顯然,醫療保健不是許多非洲國家政府的優先事項,他們在該領域投入的資金很少。每當他們生病或子女有健康狀況時,他們都會選擇出國。”
“現在,冠狀病毒大流行為許多非洲領導人奠定了不同的基礎。這表明他們應該投資於本國的醫療保健系統,這將使他們和這場危機中的人民受益。”
這位國會議員說,花在國外醫療旅行上的錢本來可以用來為當地醫院配備現代化的醫療設備,例如呼吸機,事實證明,這些設備對於治療因Covid-19而患有呼吸系統疾病的患者至關重要。
懷恩說,由於多年的忽視,烏干達的一些公立醫院已成為“死亡陷阱”,包括他本人在內的一些公民不得不為國外治療支付高昂的費用,而在烏干達,這種治療本來可以便宜一些。
根據聯合國兒童基金會的數據,在2019年至2020年期間,烏干達將其國家預算的8.9%用於衛生保健,低於上一財年的9.2%。
韋恩說:“我不得不花我的錢在國外尋求先進的治療,因為在這個國家無法提供這種程序。但是,烏干達的大多數領導人都使用納稅人的錢出國旅行,接受初級護理。”
但是烏干達衛生部長簡·阿辛(Jane Aceng)告訴美國有線電視新聞網葡萄酒公司對該國衛生系統的評估是不准確的。
她說:“烏干達表現良好,這表明我們對冠狀病毒情況的反應。我們表現良好。”
Aceng補充說,她擁有完成工作所需的所有資源。
這個東非國家是首批實施旅行和嚴格的檢疫政策以防止冠狀病毒傳播的非洲國家之一。迄今已報告53例
失敗的承諾
分析人士說,儘管有幾項承諾要改善非洲國家的衛生狀況,但非洲領導人一直忽略了該國的衛生部門。
2001年,52個非洲國家的國家元首在尼日利亞首都阿布賈舉行會議,並承諾將其年度國內預算的15%用於健康。
在非洲大陸上,只有少數幾個國家達到了這一目標。據世界衛生組織稱,它們包括坦桑尼亞,盧旺達,博茨瓦納和讚比亞。
世衛組織在2017年的報告中稱,盧旺達在十年內的醫療保健支出翻了一番。中非國家也因其國家健康保險覆蓋率獲得讚譽,該覆蓋率是非洲大陸最高的
但是,大多數人在履行這一承諾時陷入了困境。
總部位於尼日利亞的預算監控組織Budgit表示,自簽署宣言以來,尼日利亞已將不到預算的六成用於衛生保健,而且大部分資金都用於薪水。
在布魯金斯學會(Brookings Institute)發表的一篇論文中,研究人員說,儘管非洲在2015年承擔了世界疾病負擔的23%,但僅佔當年全球衛生支出的1%。
研究人員說:“按人均計算,世界其他地區的醫療保健支出是非洲的十倍。”
研究人員預測,在2030年截止日期之前,“當前的支出環境”對非洲大陸的國家來說可能難以實現可持續發展目標。
叫醒服務
尼日利亞和英國的歷史學家埃德·凱佐(Ed Keazor)同意,此次爆發的後果是政府對可負擔得起的醫療服務給予優先考慮的“警鐘”。
癌症倖存者Keazor說,他做出了艱難的決定,即返回倫敦,儘管他在尼日利亞工作,但他仍然可以在National Health Service下獲得負擔得起的醫療服務。
這位電影製片人說,他三月份來拉各斯參加研究和電影節,但在尼日利亞政府禁止所有國際航班以遏制疫情蔓延之後,他被捕了。
Keazor說,由於出行限制,他錯過了與英國醫生的約診,如果他可以在當地獲得相同質量的護理,那將不是問題。
“如果我能在這裡(尼日利亞)獲得與我一樣的納稅質量,並且能得到良好的醫療服務,那麼我寧願留在這裡,因為這是我的工作和我的大家庭的所在地,但不幸的是,它還不存在。”
目前,他希望健康危機將把尼日利亞政府的重點轉移到他所說的應有的位置。
他說:“我希望這個問題的嚴重性使政府對醫療保健基礎設施的投資緊迫,無論危機結束後該國的情況如何,我們的工作重點都將放在健康護理和教育上。”